xiaoxin

算是新年礼物（？）

我最近疯狂忙于上课实在没时间写- -

乱七八糟的主线来了

PART 31

“surprise~！”房门被一下子推开，里面的人却没有露出预估的表情。

“什么啊WON~你配合着惊讶一下好吗？”

“哇~吓死我了，这样行么？”李在元面无表情地回答，倒是扭过头看了一眼精心打扮成小丑的人，大概是学校举办的化装舞会吧。

“在干嘛？”

“研究。”李在元晃了晃手中的CT片，房间昏暗的有些诡异。

“你....已经能看懂脑电波的谱图和分析报告了？”高田勇太吃了一惊，虽然他很清楚对于WON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嗯，但只是初级的解析，还没有办法完全分析透彻。”

“已经超级厉害了我的兄弟，要知道这个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学下来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是周五，不出来啃个火鸡腿？”

“火鸡腿是圣诞节才吃的吧。”李在元回答地云淡风轻，继续埋头计算着什么。

“真是无趣，不过你有客人哦~”

“客人？”李在元眉头一皱，瞬间绷紧了神经，“在哪里？”

“他说在学校的礼堂等你，我有邀请过他来宿舍，不过被拒绝了。”

“勇太。”

“是...”

“如果我一个小时头以后还没回来，就打电话给我哥。”甩下一句话，李在元穿好外套离开了房间，脚步异常急促。

“哦...”高田勇太愣了一下，便关上了台灯，按下了计时器。

————

“您好，李在元先生。”

“您是.....”

“请您放心，我不是您的敌人。”是一位中年男子，李在元松了半口气却增添了几分疑惑。

“这里说话多有不便，请您随我来吧。”

李在元跟随着老人来到了湖边的长椅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MAKSIM，您应该不陌生吧？”不顾李在元一瞬间惊讶的表情，男子慢悠悠地开口，“毕竟是夫人留下来的唯一信息....”

“请等一下，什么夫人？什么信息？”

“您不记得了么？夫人就是您的母亲啊....”

“母亲....”李在元呢喃着，如此陌生的词语却在一瞬间灌入了内心，有些异样的感觉，“很抱歉，我出了些意外，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您能叙述的详细一些么？”

“我的太太曾经是夫人的女佣，在夫人失踪之前一直负责照料她，但夫人失踪后就被男主人赶出了宅子。这几年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夫人的下落，也没有放弃过寻找您，可惜她身体不佳，上个星期刚刚去世了。不过好在我找到了您，她应该也会开心的。”

“很抱歉，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有一样物品一定要转交给您，这是夫人亲手写的信，她或许预料到了什么，我没有打开过。”

“谢、谢谢....”李在元双手接过信，沉甸甸的。

“那就这样了，祝您幸福。”男子欠了欠身，离开了。

李在元握着信，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慢慢打开：

My honey won：

请原谅妈妈的不辞而别，但一定要明白，妈妈是为了救你而离开的。我的天使，我不止一次怨恨过上帝，为何你那么小却要承受那样的痛苦？可是每一次，你都会露出大大的笑容，安慰我让我可以继续生存下去。你那么善良，上帝一定会保佑你好好活下去的。所以相信妈妈一定会找到救你的方法，到那时我再来请求你的原谅。宝贝，记住MAKSIM，它会带领你走向光明。

字迹很潦草，但每一个字都透着温暖。李在元的双手不停地颤抖，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母亲模糊的身影，听到了儿时母亲在耳边哼着的童谣。这让他第一次开始对“妈妈”这个词语产生了概念，原来他也是有妈妈的。

但疑点也增加了，从信的内容可以看出，儿时他便生了很严重的病，而母亲为了拯救他而离开从此杳无音信，只留下了“MAKSIM”这样的暗语。可FBI的人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暗语的？是不是解开这个暗语，就可以知道母亲的下落了？

————

“喂？阿嚏——”接起电话，在凛冽的寒风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头儿，总部是如何知道MAKSIM这个暗号的？”

“哦，是在元啊，你小子换了手机号啊？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文熙俊努力裹紧了围巾才使得自己不被一瞬间冻僵，这真的是韩国么？怎么一月份就要被冻成狗了？

“你在韩国？”李在元顿了半天，放弃了原来的询问。

“嗯。”文熙俊吸了吸鼻子，“来办点事情。”

“MAKSIM，这是你给我的暗号对吧？总部是从哪里知道的？”

“总部是从TONY嘴巴里面知道的，而TONY，是从KANGTA的口中知道的。”

“七炫？”李在元的声音不由得尖锐了些。

“应该是六年前的时候吧，TONY说他总听到KANGTA提起这个词语，还以为他很喜欢马克西姆所以买了很多碟子送给他，怎么了？”

“没、没事.....”

“你的事情我听TONY讲过了，是我疏忽了你的情况，不过你放心，安七炫不会有危险的。”

“是。”

“那就这样，有什么事情再联络。”文熙俊利落地挂了电话，将手塞到羽绒服的口袋里。

“您好，HEEJUN探长。”

“客套的话就免了，直接带我去警示厅吧。”

“是。”

安七炫没有想到，接替李在元来保护他的人，会是这样的一个话痨。从见面到现在十分钟，这个人一直在不停地说韩国有多么寒冷他有多少年没有回来有多么的不习惯巴拉巴拉，完全不给自己插话的余地。

“啊，抱歉，光顾着说一些没用的了，毕竟我终于见到KANGTA警官本人了嘛~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在元的上司，我叫文熙俊。”

“上司......”安七炫吃了一惊，“您好。”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么？”

“需、需要我帮您倒一杯热茶么？”

“啊，那当然好，不不，还是咖啡吧，要美式不加糖。”

“好的，您稍等。”安七炫快速离开座位，深呼吸了很多次才让自己消化了这个事实。这个人就是在元的上司，也就是直接接触那个大案子的关键人物之一，他一定知道在元的下落。

“哇~活过来了，真是冷啊，这屋子里面的空调温度也好低啊....”

“那个，文熙俊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你不想知道李在元的下落么？”文熙俊收起了笑容，目光中闪烁着几分狡黠。

“您只需告诉我他现在是不是平安就好，既然他选择了离开，那么我只能尊重他的选择，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好吧，不愧是在元钟情的人，果然很有个性。”文熙俊恢复了笑容，“在元他很安全，但不能算是很好，他在和很可怕的东西作斗争，也是为了保护他我们才隐藏了他的行踪，就连我也不清楚他具体在哪里。”

“呼——”安七炫长吁了一口气，至少他知道李在元是平安的，这样就好。

“那么言归正传，我这次来是给你一些建议的，关于现在的你能够做什么。”文熙俊换上了严肃的面容，“先别急着激动，这对你来说可能是很残忍的事情，你能够接受么？”看着安七炫一瞬间发亮的双眼，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我在很久以前就做好觉悟了。”安七炫斩钉截铁地回答，带着几分决绝。

“你的情况在元和我说过，那么你能和我叙述的稍微具体些么？”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只是反复梦到一张模糊的面孔，他抓了在元和我，我们的头被切开过，于是乎在元变得异常聪明而我似乎某些方面有着独特的敏锐，而或许就是那个被我称作父亲的人想要杀掉我，在元则是因为你们的命令保护我。”安七炫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完这段话，那可怕的梦境即便是用文字一笔带过也会令肢体凉透了半边，“可为什么在元没有被保护起来呢？他的处境其实更危险吧？”

“这是一个很不幸的巧合，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了在元和这件案子的关联性，自从遇到你之后他的记忆也在一点点苏醒，所以如果他呆在你身边，那么他很可能会选择牺牲掉自己来隐藏你的身份，应该说本来他已经做好这样的打算了。”

安七炫沉默了，当他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语时，果然还是会被感动。是的，虽然李在元不告而别抛下了他，虽然那些时日度日如年，可他从来都没有责怪过这个人。

文熙俊把玩着杯子的把手看向窗外，倒是享受起景物来。

 

PART 32

“我能，了解一下这个案子么？”许久，安七炫才再次开口。

“当然可以，”文熙俊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对面的人，“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我们正在追踪一个势力强大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是你的养父，而你和在元都是当年的实验对象。HF7是他们最初开发出来的制品，少量的确可以提神所以在黑市上流传得很快，销往世界各地。但一次爆炸后，所有的HF7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研究资料也被烧毁了。”

“然后五年后，它又出现了，对么？”安七炫用力咽下口水强迫自己清醒，虽然他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

“没错，它不但出现了，还杀了人。”熙俊顿了顿，“一年前，英国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杀人案，而差不多同一时刻，我们知道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kangta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我？”安七炫惊奇地指向自己。

“没错，那是我们的人在探望一个住在疯人院的病人时偶然得到的，他应该是那次爆炸的幸存者之一，我们见到他时，他便反复重复着那句话。不过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到现在也无从得知，就像是我已经见到你，却没有任何进展一样。”

“也就是说，HF7和我有着很密切的联系？”

“是的。凯文教授被杀的案子，在元应该和你提起过吧？凯文教授是我们的人，起初我们怀疑他和英国那个医学专家一样是被HF7所杀，但事实证明，他是被浓度更加高的HF27所杀害的，当然这个名字也是我们取的，所以其实只是个代号而已。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提取了最近出现的一些市面上的HF7样品试着做了分析，发现它的成分中有一项激素必须从人的大脑中提取，所以我怀疑，这种激素是从你或者在元的头颅中提取出来的。”

“我需要做什么？”安七炫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们需要对你施行脑外科手术来确定这个推论是否正确。”

“那是不是，切开了我的头之后，就不用切开李在元的了？”

“我想是的，虽然是个微创手术，但这个手术有很大的风险，所以我也只是做个提议。”

“我接受。我想，如果在元知道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手术的日期在什么时候？我还需要准备什么？”

“手术定在下个星期一，你不需要准备什么，充足的休息就可以了，我已经和你的直属领导打好招呼了，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联络在.....”

“不，别告诉他，算是我列的一个条件，不可以告诉李在元，否则我拒绝接受。”

“好，一言为定。”

“还有，也请不要告诉我的哥哥，我不想他再替我担心了。”

————

“没错，MAKSIM这个词的确是我从七炫口中得知的，那是爆炸发生前不久，七炫被管家带到费城来看望我，他不停地和我说MAKSIM很重要，还念了一串数字，不过那串数字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毕竟很久了。不过照这样看来，七炫和你的母亲一定见过面，并且一起定下了这个暗号，事情越来越复杂了。”TONY AN皱紧眉头，虽然已经大体知道了七炫为何是关键，可新牵扯进来的这个人物，恐怕只会将案件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所以才有人要抓他么.....”李在元攥紧了拳头，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个事情呢？

“事已至此，你着急也没有用，如果你真的想保护七炫的话，就赶快把治疗做好如期接受手术，我会请最好的医师来救你，别忘了七炫也在等你。”

“我知道了。”李在元长吁一口气，“不过，你能不能看出我之前生了什么病？”

“为什么这样问？”

“从我母亲的手信来看，我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生了很严重的病，这很可能与我现在有很大的关联性。”

“这要等到手术结束后才能得到定论。”

“好吧，手术在什么时候？”李在元吞下桌子上的安眠胶囊，那是TONY AN为他特制的睡眠药，可以帮助他舒缓神经的紧张。

“四个月后。”TONY AN也放松了许多，语气多少透着些疲惫。

“哥，我来这里多久了？”

“两个多月吧，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会好好接受治疗的，你不用担心。”李在元再度攥紧了拳头，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能暂时不去深入考虑今天发生的事情。

才过了两个多月么？十个月后，他还会存在这个世界上么？七炫会原谅他么？

他不得不大口呼吸才能正常思考，似乎氧气的量总是供应不上让他整日混混沌沌。躺在床上，单臂遮住冬日的斜阳，额外的有些刺眼。

“混蛋。”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让他猛地一转头，但只有微风拂过。

“是呢...”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李在元突然一骨碌爬起来冲到衣柜前将行李箱整个甩出来开始乱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条手链。

“呼——”长舒了一口气，戴好，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

————

“生日礼物？”

“对啊~在元你的生日我记得是四月五号吧？虽然已经过去了，不过逛庙会的时候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这个...很适合我？”李在元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夸张的似乎将各种颜色的宝石串成一串的手链，一脸的无奈。

“戴上看看？”

“不要。”

“唉~真无情，难得我去日本玩还想着你。”

“不过我会好好收着的，谢谢。”

“在元真是不诚实~”

“要迟到喽。”

那是一条他之前绝对不会喜欢，也根本不适合他的手链，此时此刻却意外地和他相处融洽。看久了，不适合也会变得适合，也会生出几分欣赏来，正如当初他对安七炫的感觉。只不过从一开始，有敌意的就只有安七炫一人，而他对安七炫谈不上看不看得上，没去在意罢了。现在想想，要是他早一点和七炫成为朋友，那么他们成为恋人的日子，会不会提前一些？相处的时光会不会更多一些？

思念在蔓延，想念像幅画，刻上冬季娇艳的花，只存在于画中，只存在此时此刻。他不敢深入去想，怕用光了回忆，只能在寂寥中度过余生，即便那只是自作自受。

————

“呼——”

“那么准备好了么？安七炫警官？”

“是不是接过这个，我就是一名正式的警官了？”他握着警察手册和勋章，身体在不住发抖，三个月的实习期在日夜忙碌中度过，今天开始他也是一名正式的警官了，不再是警校学生这个身份了。

“你的表现很出色，对于警校的学生来说，这个就是最好的毕业证了。”总局长转身拿过一把枪，“这是上次临时任务中你使用的枪，现在它是你的了，要好好爱护它啊。”

“是！”安七炫敬了个军礼，声音出奇地响亮。

“那么明天，你就要执行一个艰巨的任务了。”

“保证完成任务！”

夜晚，安七炫躺在床上，手里握着自己和李在元的名牌。记得那时他还羡慕李在元刚进入警局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名牌而他只能戴着临时的塑料牌晃来晃去，而今他终于也成为了一名警察，两个名牌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在元，我终于追上你的脚步了。”将李在元的名牌紧紧握住，那还是他收拾衣服的时候掉出来的，大概是李在元留给他的唯一可以用来睹物思人的东西了吧？像一场梦，他几乎已经记不起李在元的模样了，也记不清他离开了两个月、三个月，还是更久。

 

PART 33

“啪！”忽然把手中的名牌甩向前方，“去你的！”有些赌气地平躺在床上，安七炫任凭心中的自私和任性的念头不断冒出来，反正就这一晚上，就让他发个牢骚吧。

好你个李在元，离开这么久了都没消息，真打算人间蒸发吗？还好意思说什么爱我，有你这么把恋人随便扔下的爱吗？混蛋，就知道惹别人哭一点都不体谅别人心情的烂木头！干脆诅咒你在美国走在平地上都摔倒好了！等下次见到你，非要赏你十个大拳头，把你打残废！啊不行，打残废了我还要照顾，那就打到鼻青脸肿！气死我了！

气鼓鼓地骂了他好一会儿，才一骨碌爬起来走到不远处捡起那个名牌又仔细地擦了擦。

“混蛋，你都不想我么.....”一瞬又满心的委屈，“我想你了.....”

有些疲惫地闭上眼，安七炫知道自己应该好好地睡上一觉来面对第二天的手术，可是他真的很紧张，比前几天参加警察考核的时候还要紧张很多倍。直觉告诉他，经历了这次手术一定会有什么不同，可就因为那是未知，才更让人抓心挠肺。会不会一瞬间就想起了一切？会不会知道他到底是谁？而在元又是谁？可万一手术失败了怎么办？他会不会从此变笨？会不会当不了警察？

太多个“为什么”让大脑超负荷工作，但正因为这次手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便不能把这些担忧与其他人共享，但不论发生什么，从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便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hello~我来接你了~”等到他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文熙俊已经开着一辆十分拉风的跑车，戴着一副夸张到底的墨镜出现在别墅门口。

“......”愣了两秒钟，安七炫利落地关上了门。

“我在广场对面等你哦~”瞥了一眼追上来的保安的身影，文熙俊一脚利落的油门将车开出了小区，他刚刚是趁着保安不注意硬闯进来的。

“别担心，只是个小手术，大概两个小时就结束了。”再度回过神来时，已经穿好病号服坐在准备室里了。

“那么，鉴于试验者的脑部情况极度不稳定，我们将实施全身麻醉，请到这边躺好。”

在元，手术一定会顺利的，对吧？

“微创开颅手术，现在开始！”

————

“七炫！”李在元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在在TONY哥实验室的沙发上。

“咚！”一声闷响，吓得正在显像室里工作的TONY AN冲了出来，只看到李在元蜷曲在地上，双手抱头。

“在元！在元，怎么了？”TONY AN吓了一跳，他这一吼，把隔壁办公室内的张佑赫也喊了出来。

“哥！哥！救、救七炫......”李在元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极度扭曲，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在元，你冷静点，七炫没事，你冷静点。”

“来不及了，哥！快救他！快......”之后李在元便失去了知觉。

“佑赫，帮我一下，马上给他进行紧急电击治疗！”

“我知道了。”张佑赫沉着地将李在元从地上扶起来，轻放在TONY AN推过来的轮椅上。

“在元，你听好，七炫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看着李在元的眉头慢慢舒展，TONY AN才松了口气，可心中的不安也在逐渐扩大。

“喂您好~”

“我是TONY AN。”

“什么啊，是猴子啊？找我什么事啊？”

“熙俊，七炫是不是.....”

“放心，只是瞒着你和在元给他动了个小手术而已，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手术快结束了。”

“果然，还是要这样么？”

“不然要切开李在元的头么？你觉得你的好弟弟会不会立刻杀了我？他现在可是正式的警察了，了不得呢。”

“唉.....”

“放心啦，只是个小手术不会有危险的，还是在元他怎么了？”

“他刚刚病情加重了，应该是感应到七炫发生了什么事情情绪波动太大了吧？”

“哦豁这个小子还有这个技能了？这可是心电感应啊。”

“总之，七炫那边就拜托你了，我会尽全力来治好在元的！”

“尽力吧，我们欠他们太多了，这都是应该的。”

“TONY室长，李在元稳定下来了。”

“知道了，马上安排常规检查。”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TONY AN忽然很想点一支烟，但时间并不允许他这样做。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这种神奇的感应，绝非单向。

————

“在元！”安七炫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大堆的仪器，口鼻处还罩着氧气面罩。

“哟。”文熙俊艰难地冲着他笑了笑，实在是不想回一个钟头之前的事情，他差点以为TONY AN的宝贝弟弟就要这么英年早逝了。

“我？”安七炫试着开口，可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放心，命保住了，只是因为你的机体不太稳定现在还是保存体力不要说话的好。”文熙俊开始了机关枪一样的叙述，“手术很成功，可是你刚下手术台所有指数都开始紊乱，吓坏了所有人，他们说是你大脑太过活跃造成的异常，分析你当时可能在做噩梦，但是被麻醉的人应该不会做梦才是，然后解释就是你的大脑构造异于常人所以才会导致变异，然后呢就是你被推进了ICU，再然后就是现在了，恭喜你回归人类世界，KANGTA警官！”

安七炫点点头，文熙俊的语速虽然很快但他听得很清楚也很明白，至少证明他没有变傻。他缓缓闭上眼，刚刚的梦境似乎还在脑海中残存了些片段，具体记不太清，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在元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的场景。他甚至可以断定，那并不是梦，而是他真的看见了那副场景，正如他很清楚或许这个手术，在元或许也感知到了，他们之间这种感应已经不是第一次，有点像双胞胎之间的感应，但他并没有双胞胎兄弟所以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该这样来形容。

“放心，在元没事，你休息一下吧，等你休息好了，我来告诉你在元现在的情况。”文熙俊叹了口气，难得皱起眉头。在他收到TONY AN那一大段在别人看来大概是科幻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的文字之后，便陷入了深思，如果他不告诉KANGTA，那么很可能两个人都会有危险，所以他没有理由再隐瞒下去了。

————

“放开我！”

“你冷静点。”

“佑赫哥！”

“李在元，我再说一遍，你冷静点不然随时可能没命。”张佑赫难得穿上了白大褂戴着三层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直视李在元。

“咚！”隔离室的玻璃被重重锤了一下，张佑赫庆幸自己之前决定装钢化玻璃了，不然以这小子的怪力非要碎裂不可，果然该花钱的地方还是要花。

“我还能活多久？”李在元大口喘着气，脱力跌坐在病床旁边的地板上。

“要过了15天的隔离期再做定论。”

“在元，”就在这时，TONY AN推门而入，“我很抱歉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也知道这样有风险，但这是唯一救你的方法了。”

“我知道。”李在元恢复了些体力，站起身坐在病床上，目光迷离地看着玻璃的另一侧，“七炫怎么样了？手术结束了吧？”

“手术？你、你知道他手术？”

“我看见了。”李在元扯出一抹强硬的笑，“很真实。”

“刚结束不久，很顺利。”

“那就好。”松了一口气，李在元背对着玻璃门躺下来，闭上了眼，他需要睡一会儿来对抗这个该死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