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TA-双生 (10-12)

于是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写啥么了- -


PART 10

“马、马克西姆?”李在元重复了一遍,把西姆从他的肩膀上抓回来免得它掉下去。

“对啊,都是你总在我耳边说这个名字,我就决定叫她马克西姆了。”

“她?这是女孩子?”

“嗯,多可爱啊~”安七炫的语气充满着宠溺,把西姆从李在元的身上扒下来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悠来悠去。

“因为学校不让养,所以今天开始就放你这里吧~我会把笼子、狗粮什么的都买好的。”

“哈?”李在元张大嘴巴,这大概是他近几年来最夸张的表情了。

马克西姆在李在元家住了下来,然后一周后,学校开学,二年生可以自由进出校园,所以安七炫背了个很大的旅行包,来到李在元的公寓。

“所以.....”彼时李在元正在给西姆冲奶粉,他看了看安七炫后面的大包,连忙上前去接了下来,“你也要寄养在我这里?”

“不行么?”安七炫歪着头看着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进来吧。”李在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内心却是欣喜的。

“我先说明,我可是怕西姆在这里挨饿才来的,我是他的主人我得照顾他。”

“好好~”李在元一边替狼吞虎咽的西姆擦嘴,一边应着。

“才、才不是为了你来的。”安七炫补充了一句。

“好好~”李在元笑意更浓,“晚饭吃什么?”

“你去买菜,我来做。”

安七炫的到来无疑让李在元烦躁不已的心稍微安静了一些,时间要倒退回一周前。

星期六,早上照常给西姆喂了狗粮伺候她大小便完毕,这位大小姐正在阳光下和他的主人同时异地呼呼大睡时,李在元接到了张佑赫的电话,说是TONY AN已经出发去首尔医科大学。

李在元这才想起来周六有个什么重要的事儿被他忘记了,自从星期四安七炫送西姆来这里,他还真是当起了保姆每天都看孩子,虽然才两天整他却觉得过了两个世纪。所以张佑赫的这通电话无疑在提醒他是个FBI探员而不是马克西姆的二爹,于是有些不忍心地把小家伙锁在笼子里,便离开了家。

然而当他赶到首尔医科大学的时候为时已晚,凯文教授被人暗杀,TONY AN也不知所踪。当然并非不知所踪,只是不在现场而已。首尔警方很快就封锁了整个医学院,李在元不得不掏出溅了些油渍的FBI身份手册才得以进入,并未寻得任何蛛丝马迹。

凯文教授和他有些交情,虽然并不是很熟络的关系,可在他一开始发现自己的特殊性后,凯文教授是第一个开导他的人。可这个人竟然被不知名物体贯穿头部而死,让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能。

愤怒之下,他直接跑到了警校的宿舍,当然那之前特地去买了进口咖啡把上满的铁丝掰直,不费吹灰之力就撬开了TONY AN宿舍的门。看到TONY AN的一刻,所有的愤怒都被唤醒,他一步冲上前,死死揪住TONY AN的领子。

“你杀了他!”

“我没有。”TONY AN看向他的眸子波澜不惊,这种事情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就是你杀了他!你察觉到他的身份,所以要灭口!”李在元几乎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分贝数的声音,虽然是压低了的吼声,也饱含威慑力了。

“先放下,我们有话好说。”TONY AN看到他左手的枪,一颗冷汗终于从额头上下落。

李在元颤抖了片刻,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松开了他的领子,后退了一步。

“lee jaewon先生,凯文先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感到很悲痛,但的确不是我干的。而且,我虽然不清楚你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了我今天要和他会面的消息,但实际上在昨天我们已经碰过面了,所以今天我只是去首尔医科大学做讲座而已。”

“......”李在元看着他,目光复杂。他的话看似是在阐述李在元的情报错误,实则告诉他,追踪这种事情也在他TONY AN的掌控之中,这个人真的很可怕。

“你到底是谁?”

“抱歉,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为什么要跟踪七炫?”

“私人原因,无可奉告,但请放心,从今天开始不会了。”

“最好是这样。”

“啊,还有,纯粹是处于私人原因我能问你个问题么?”李在元离开房间的前一秒钟,TONY AN忽然开口,语气不同于刚才的镇定自若,带了几分友善。

“什么?”

“你....小时候脑部做过手术么?”

“抱歉,我不能回答你,我的认知中,没有小时候这个时间段。”李在元背对着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能将连安七炫都不能知道的秘密告诉这个分不清是敌是友的人。

“抱歉,冒犯了。”

之后在元就离开了他的房间,并没有去安七炫的房间叫他起床,而是回到了公寓。

马克西姆也感应到他的不开心,窝在笼子里静静地看着他。

凯文教授被杀的案子交给了检察院处理,李在元不好过多介入什么,只能等待着结果。他无比的烦躁,成为FBI以来大大小小的案子也见过不少,可像是这次任务,一点头绪都没有还真是头一遭。刚刚查出来的线索立刻中断,TONY AN似乎每一句都话里有话,佑赫哥又在这个时候完全失联了他也有些担心,总部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没有联系他,这些真的只是巧合么?还有TONY AN为什么要跟踪七炫?难道七炫真的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联?

太多的为什么让他头痛欲裂,而且自从上次听完钢琴曲后,他总会梦到一个漆黑的房间,里面关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屋子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是仅有的片段了。

星期日那天李在元破天荒地发了高烧,平白无故地烧得浑身无力,只剩下了拨电话给安七炫的力气。安七炫接到了电话,二话不说就从床上爬起来,把地上皱皱巴巴的衬衫拎起来甩了两下套在身上拿了钥匙就离开了。

到达李在元住处时,西姆用洪亮的嗓音迎接了他。对于自己的狗子不认识自己这一点安七炫还没来得及伤心,就被床上裹着被子脸色苍白的人吸引了去。

“在元......”

“嗯。”意识还在,也近乎迷离了。

“去医院吧。”安七炫没有犹豫,走到笼子前给马克西姆的饭盆添了一勺狗粮,就过去扯李在元的被子,果然体温烫得惊人。

李在元没有再回复,应该说意识已经恍惚到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安七炫掀开被子,从他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柜里面找出一套白色的衣裤放在一边,然后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身上沾满汗水的睡衣短裤脱下来,再穿上去,自己也被汗水浸透了。

跑去浴室简单冲了个凉洗去一身的汗顺便恢复体力,想要把李在元背起来却发现这家伙实在是太高,又意外的重,最后只能拼命摇晃他希望能唤起他的意识。

李在元这会儿已经睡了一觉,又是浅眠,被安七炫一折腾就醒了过来。深呼吸几次后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在安七炫的搀扶之下离开了家,坐上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电动车后座,两个人去了市立中心医院。

“这是突发的流行性感冒,打几针吧。”于是乎屁股上重重挨了一针,李在元皱紧眉呲牙咧嘴又不能吭声,安七炫憋笑了半天终于在和他走出医院之后捧腹大笑起来。李在元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边觉得浑身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PART 11

“所以.....”安七炫盯着一大兜的水果、一篮子鸡蛋和土豆,“你是要我给你做水果沙拉?”

“做土豆汤吧。”李在元说着打开冰箱门,“里面还有鸡肉。”

“那你帮我把鸡肉处理一下。”安七炫说着挽起袖子,然后私下里瞄了一番。

“哦,围裙,我刚刚买的。”李在元从一大堆水果底下翻出印有bororo的围裙,并成功遭受安七炫一对白眼,“超市特价.....”

不过让李在元感到惊奇的是,在厨房的安七炫绝对是和之前判若两人,不论熟练度还是专业度都可以评分优秀了,李在元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选错了学校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饭。”不多会儿土豆和鸡块处理好下锅,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嗯?”李在元洗好手,歪头看向他等着后文。

“或许之前的我是个大厨也说不定?哈哈,虽然仍旧是个小孩子。”

“很厉害了。”李在元由衷地赞叹。

“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在元,你比我大么?”

“我大概十六岁。”李在元调皮地眨了下眼,便回到屋子里看电视去了。安七炫合着锅盖拍打锅沿的节奏,不知第几次楞在了原地。

“哦水果,我知道你喜欢水果但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就都买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水果使劲儿往冰箱里面塞,这并不能说明李在元做事没有条理很邋遢,实在是因为冰箱太小,而他买了大概十种水果放不下而已。

“......”安七炫持续石化中,终于反应过来后打开锅盖把里面的土豆和鸡块翻了个身。

食物的香气很快弥漫整间屋子,两个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叫了起来,恰巧土豆汤也出锅了,但安七炫却执意要煮三个鸡蛋,于是午饭时间又向后推迟了二十分钟。马克西姆因为肚子饿而嚎叫不已,虽然才过了两个星期,但她的成长速度简直惊人。

“咚、咚。”李在元一脸疑惑地看着安七炫走过来,拿着两个熟鸡蛋在他的头部敲一下,然后转过身去剥皮,之后把一个完整的鸡蛋和另一个鸡蛋的蛋清扔到自己的饭碗里,把蛋黄碾碎了掺到马克西姆的狗粮当中。

“到你了。”安七炫看着马克西姆狼吞虎咽的模样满足地笑笑,拿着第三个鸡蛋递给李在元。

“什么?”

“敲我啊,搬家之后的第一顿饭一定要用熟鸡蛋互敲头部,这样可以把不好的事情都敲碎,奶奶告诉我的。”

“哦。”李在元木楞地点点头,拿起鸡蛋寻找一个敲下去不太疼的位置,却迟迟不行动。

“快点敲吧,我肚子饿了。”安七炫把头伸过去,然后被轻轻敲了一下。

午餐的时间很默契的没有任何声响,安七炫忽然想到之前二人在学校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也是食不言,这大概是个很好的习惯了。

吃了饭洗了碗,李在元打开电脑打起了单机游戏,安七炫则是把自己摔到李在元的床上,扯过一边的被子慢慢闭上了眼睛。没有谁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就应该这样,似乎他们这样一起生活了很久而绝非六个小时不到。

马克西姆也开始了午睡,屋子里顿时安静到只剩下鼾声。李在元心中的烦躁又滋生出来,刚刚收到了信息,尸体的解剖报告出来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被贯穿了头部却找不出符合的凶器?怎么可能找不到致命伤?好端端的一个人倒下了,在一瞬间倒下了?太多个为什么让即便是已经拥有两年经验的他仍旧烦躁不已。

在组里他绝对堪称天才,不但智商高人一等、记忆力过人,觉察力也是一级的敏锐。可就是这样一个“天才”,却想不出半点有关这件案子的头绪,李在元第一次觉得无尽的绝望。

“叮铃铃....”天色渐渐暗下来,尖锐的铃声划破了屋内的寂静。

“喂?”看着陌生的号码,李在元提高了警惕。

“我是TONY AN,我们在你家楼下的咖啡厅碰面吧。”

“好。”故作淡定地挂了电话,李在元回头瞥了一眼把自己和被子揉成一团熟睡的安七炫,皱着眉推开了门,然后迟疑了片刻,从衣柜里拿上手枪放入怀中。

“坐下吧,我帮你点了摩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TONY AN满面微笑地看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什么事么?”李在元冷冷地看着他,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张佑赫是你的熟人吧?”TONY AN收起了笑容,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两分钟,才重新开口。

“你把他怎么了!?”李在元拍案而起。

“我说过了,我不是敌人,所以我自然也不会再与你作对,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张佑赫的失踪很可能和这次的暗杀脱不了干系。”

“难道不是你做的么?”

“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是无辜的呢?”TONY AN的语气波澜不惊,“这样吧,我把我和凯文的交谈内容告诉你,希望能对你有些帮助,坐下来吧,这间咖啡店的气氛很安逸,你也不想破坏吧?”

“.....”意识到自己的确太过冲动,李在元重新坐了下来。

“咖啡没有毒,还是你想换一杯其他口味的?”

“water~”李在元深呼吸,叫来了服务生,“请帮我拿一片柠檬。”

“好的先生。”

于是等到服务生拿来柠檬,李在元用它在杯口边缘试探了一圈确认无误,却还是放下了咖啡杯,用眼神示意TONY AN开始。

“在元,你听说过记忆抽取么?”在李在元复杂而又有些期待的眼神中,TONY AN缓缓开口,“作为遗传学的博士,我一直坚信父母辈遗传给胎儿的细胞中包含着他们80%的记忆,可为什么这些记忆没有显露出来呢?这源自于我们脑内产生的抗体和一种叫做HF7的物质,而这种物质有一个神奇的作用,就是记忆抽取。”他停下来,搅动了杯中已经冷却的咖啡,神色逐渐凝重。

“凯文所在的小组对HF7研究了很多年,最近才有了新的突破,于是他很想把研究成果和我分享一下,顺便讨论最新的一组数据,我们用α-鼠作为实验载体试着进行了HF7的活体实验,但无一生还,而在这个研究中我们发现了大脑皮层的活动对于HF7活性的影响,如若我们能把大脑皮层的活跃度激发到15%,那么HF7就会开始失活,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或者说那些继承自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甚至更古老的祖先的记忆就会开始复苏。”

“也就是说我可以看到我祖先的记忆?”李在元一脸疑惑,他直接忽略了TONY AN很自来熟地叫他的名字。

“这只是理论推测,并没有实际应用过,但是这项研究最早并不是在这几年,而是在十年以前,那几乎是一个横跨亚欧、北美洲板块的研究课题,那时我刚好在美国的费城念书有所耳闻,所以我一直想要寻找到当时的文献来帮我解读,而大部分文献都在凯文那里,所以我和他星期五晚上碰面交换了文献,现在文献还在我宿舍的床头。”

“所以你绕了这么大的弯就是要告诉我你的不在场证明?”李在元很快消化了他所提供的信息,同时也在头脑中列举了至少三种他说这些话的目的的可能性。

“当然不是,凯文的死因或许和这项研究有关。虽然我不清楚他真正的死因,但绝非外部击穿,很可能是药物所致。”

“什么?”李在元不自觉放大了声音,“药物可以做到?”

“一般的药物当然做不到,可是HF7可以,所以我需要亲自检测他的身体是否含有HF7来验证我的推断,这可能要借助你的身份了。”

“我要怎么做?”李在元喝了一大口摩卡咖啡,语气有些仓促。

“我在警局多少认识些人,可以帮我们争取到检测时间。”TONY AN调皮地眨眨眼。

“哦、哦....”李在元顿了一下,有些不适应。

 

PART 12

“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的年龄么?”离开咖啡馆时已经晚上七点多,李在元跟在他后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他。

“我比你大概大五岁。”TONY AN礼貌地点点头,坐进了出租车内。

可是TONY AN离开后,李在元才想起来他还没有问出有关佑赫哥的事情,不过又想想或许这只是TONY AN打开话匣子的一个借口,拿出手机给熟悉的IP发了一串数字,心中的不安却逐渐扩大。

————

回去的时候安七炫刚好醒来,脸色极其难看。

“七炫?”李在元似乎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发出声音。

“我....胃疼.....”安七炫满头大汗,急促地呼吸着,紧咬下唇。

“我去帮你热牛奶。”李在元知道他做了噩梦,但既然是噩梦就没必要让他去回想了。

“在元,我,梦到了TONY AN。”安七炫逐渐平静下来,“我觉得,他似乎是我缺失的那部分记忆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物。”

“把这个喝了,胃痛会缓解一些。”李在元将温好的牛奶递给他,“什么都不要想,明天还要上擒拿课,早点休息。”李在元一边把困得眼皮耷拉下来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马克西姆抱回他的窝,一边把沙发整理出来。

“你睡沙发么?”

“我睡觉不老实,怕踢到你。”

“晚安。”安七炫背过身,脸上却藏不住笑容。

“晚安。”李在元躺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也不禁上扬了嘴角。

“同居”的日子就这样悄然展开,而事实上对于两个人来说除了下课之后的时间还在一个屋檐下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三天后李在元也在TONY AN亲友的帮助下接触到了凯文医生的遗体,并且配合TONY AN做了检测,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不是HF7。

“现在怎么办?”李在元一瞬间恢复了急躁。

“我提取了他脑内的物质,我需要回去做研究。”TONY AN也难得露出几分不耐烦。

“阿西!”李在元将面前的石头踢出好远,这意味着他很可能又回到了原点。

坐着TONY AN的车回到学校,去拳击馆里面打了一个小时的拳击,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嗯,所以你要注意安全,虽然我觉得他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但你还是要防范一些,在元说他跟踪了我很久,我也在我的房间内发现了窃听器。”李在元推门而入时,安七炫正跟好友煲电话粥,马克西姆被从笼子里面放了出来,此时正在沙发上折磨小人玩偶。

“啊,回来啦~”看到他进屋,热情地打招呼,“在元回来了我先不和你聊了。”宛如等夫归来和闺蜜消磨时间的小媳妇儿(?),安七炫并没有觉得哪里异常。

“在聊什么?”李在元从冰箱中取出一瓶冰水拧开,瞥了一眼空调的温度。

“彗星在和我说TONY AN最近的动态。”安七炫打开电视,摆弄着遥控器。

“你是说申彗星?”李在元喝水的动作停下来,“他是TONY AN的室友吧。”

“对啊,因为你怀疑TONY AN所以我就拜托彗星去暗中监视他,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什么?!”李在元音调少见地变高,“你要他监视TONY AN?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你发现监听器之前么?”李在元恍然大悟,难怪TONY AN会突然间更改了见面的时间,原来是打草惊蛇!

“嗯。”安七炫点点头,“我们每晚都会通话。”

“谁要你随便去监视他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TONY AN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现在谁也没有办法弄清楚,你这样贸然去监视他,只会让有关于他的消息越来越封闭最后我们就什么都拿不到了!”连珠炮似的吐出一大堆高分贝的吼叫,李在元一瞬间心乱如麻,“就因为你打草惊蛇,他更改了见面时间才导致凯文医生被杀,这种不成熟的行为会酿成多严重的后果你考虑过没有啊!”

“我、我.....”安七炫被吓到了,他从未见李在元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那一瞬间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的一个蠢到底的想法:想看到在元被激怒的样子。而真正看到了他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生理反应先于心理反应,眼泪不自主盈眶,就差掉落。

李在元也愣住了,他从没有对除了探长以外的人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所以当安七炫忍住眼泪却还是红了眼眶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马克西姆显然也被吓到了,缩在一旁观察着两人,过了一会儿走到安七炫身旁蹭了蹭他的腿。

“抱、抱歉......”李在元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低头不看他。

“我、我去洗澡。”安七炫蹲下身把马克西姆拎起来放回笼子里,然后快步走入浴室,很快响起水声。

李在元有些懊悔,先不说安七炫与这件案子是否有关联,凯文医生被杀这件事却是和他一毫一厘关系都没有的,自己这样迁怒于他,真的是应该浇盆冰水冷静一下了。就算是凯文在星期六会见了TONY AN,后果很可能是两个人一起被杀。说到底还是自己无能,而这和他也没有任何直接联系,凯文医生的牺牲是意料之外,但对于探员来说,牺牲却是再普通不过的字眼,所以他或许也是过于情绪化了。

安七炫从浴室出来后,径直钻进了被窝,没有和他道晚安。

李在元叹了口气,终究也没说什么,只帮他温了一杯牛奶递过去。安七炫看了看头顶上方的牛奶杯,爬起来将牛奶一饮而尽,撇过头不让李在元看到他红彤彤的眼睛。

“七炫,对不起.....”李在元端着牛奶杯在原地站了片刻,小声道歉。

“我没有生你的气。”安七炫依旧背对着他,声音里还是含满了委屈。

李在元再次叹了口气,想安慰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些。李在元是不爱出汗的人,和安七炫恰好相反,这就使得两个人对空调的要求也极其不一致,所以在安七炫搬来的第一天他们就决定由猜拳赢的一方选择当晚的空调温度。但不论是谁赢,半夜第一个醒来的人都会把温度调到对方适应的数字,只是谁都没有说罢了。

第二天李在元醒时安七炫已经不在房内了,他一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看了看笼子里有些暴躁地啃咬着什么的马克西姆和躺在桌子上的一张字条:我回老家几天,妈妈身体不太好,帮我请假。

不知为何在看到字条的一瞬间忽然松了口气,于是乎凑到马克西姆面前,顿时涌起了要宰了它的冲动:这丫头在啃他唯一的一条制服领带,好在牙齿没发育完全现在只能留下点口水什么的。大概是昨天半夜找被子的时候掉出来的吧,算起来他也有半年没穿过制服了。警校的制服虽然也不错,但他突然间有点想念穿FBI制服时的样子了,更像是成年人。不过算起来他真的才只有十七岁不到,离成年还差一些。

“西姆,吃饭。”费力地拯救回自己的领带,李在元敲了它的小脑袋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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