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xin

最近忙疯，只能挤时间更新一点点

再加上故事进入了主线（？） 哦原来这文还有主线啊- -

所以情节要构思很久= =

PART 28

“下面我来阐述一下我的看法，首先，就枪击案来看，疑点很多.....”一万两千公里之隔的首尔中央警示厅，安七炫加入了秘密调查小组，召开了第一次会议。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定是一起枪击案呢？”

“我曾经做过现场的勘察，并且从得到的数据来看，虽然李在....李警官的子弹并没有打中敌人，但在他中弹的时候敌人很显然已经被歼灭了，从弹头的信息上来看，是二课的刘警官击毙了歹徒，我也电话联络过刘警官得到了证实，所以为什么敌人被歼灭后他还会中弹呢？”

“这不会是金蝉脱壳的手段？”

“从理性上来说，我承认有这种可能性，这是我也无法排除的。但从感性上来说，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担保李警官绝非潜入我方的卧底，也绝非敌方的人。”

“小安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所以我已经给他安排了监视的任务，要他密切留意程煜陆警官最近的行为，如能尽快摸清他的身份更好。不过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要告诉大家，本次缴获的毒品并非常规毒品，而是大脑活性剂。”

“大脑活性剂？”

“简而言之，就是食用之后会短期内提升大脑活力，增强记忆力、判断力及其他各方面能力的药物，它的成分现在还在分析当中，由于是第一次出现的毒品，所以检方也很重视，已经派很多专业人员进行分析，相信很快就会出来结果。”

“会不会是....HF7？”安七炫愣了半天，缓缓开口。

“那是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我是之前听在....李警官说过这个名词，当时首尔医科大学的凯文教授被杀时，他们曾经去现场提取过物质分析，当时提到了HF7.”

“他们，还有谁？”

“是不久前在我们警校实习考察的TONY AN，是个基因学的博士。”

“有办法联络道他么？”

“我和他不太熟悉，只知道他在美国。”

“好吧，让情报科的人立刻去调查TONY AN的行踪。”

“是，局长。”

而李在元的离开更是让程煜陆始料未及，他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上司，得到的回复是：按兵不动，持续观察。

————

“如何？”看到盯着X光片半个小时却依旧在发呆的TONY AN，张佑赫忍不住开口。

“情况很严重。”用最后一分钟的时间差不多分析了十五组数据后，TONY AN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在元，”他通过麦克风向里面传达，“试着动一下的你的右手无名指。”

而仪器内的李在元又开始神经痛，只能勉强听清他在说什么，反应时间增加至五秒钟。

“啊.....”看到这个情况，张佑赫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

“看来我要马上联络莫利教授，尽快让他学习应激性治疗。”

————

“彗星？”

“蹡蹡~有没有很意外？我是来接你和马克西姆的，刚好哥哥有一套别墅在这边，他要我搬进去给他看房子，我一个人住又有些空，就想把你也拉过去啦~”申彗星笑得一脸灿烂，“那么接下来我就帮你打包行李啦，总是住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会憋疯的。”

“额，那个，我住员工宿舍没问题的.....”

“不行~我怎么能让兄弟住这种地方呢？对吧西姆？”

“汪~”

于是半个小时后，安七炫稀里糊涂地搬进了别墅区的二楼，他虽然心里很感激，可又有些疑惑，但最令他头疼的是，这个疑惑到底是很么他并不清楚。

“这是别墅的备用钥匙，我下个星期开始要值晚班所以我们可能碰不上面，放心好啦我不会吵你的~”

“彗星...”

“嗯？”

“真的....谢谢你。”安七炫看着他，淡淡地笑了。

“哎哟，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等着我一定要掘地三尺把那个李在元挖出来狠狠打上一顿才能够解气，居然敢这么戏弄我们小七.....”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安七炫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浮动的脸，“算啦，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嗯。”

“不过七炫，这个箱子是个什么东西？”

“啊，那个.....”安七炫按住他想要打开的手，“是李在元之前的档案。”

“哦、哦.....”被安七炫一瞬间散发的寒气吓到，申彗星乖乖松了手。

“那我先去休息了。”

然而那个黑箱子并非七炫所说的那样，而是一个精密的监听仪器。不能让彗星卷进来，他已经把太多的人卷进来了，这次的任务他一定要秘密进行。

————

“hello？”

“我是TONY AN。”

“找我这个警察有何贵干呢？”

“只是来做一笔交易罢了。”TONY AN的语气中带着笑意，“你应该也察觉到韩国警方开始怀疑你了，我可以提供途径让你全身而退哦，程煜陆警官。”

“听你的口气，似乎摸清了我的身份。”

“非也非也，我没有那么聪明，不过我的伙伴要是想，也并非不可能。”

“那你要什么呢？”

“袭击李在元的子弹型号。”

“这样好么？很可能我接到的任务是除掉李在元啊。”

“如果你办得到就试试看吧。”

“有趣的人。”

“彼此彼此。”

“ok，我查一下。”程煜陆将电话放到一边，打开手提电脑，调出几张照片。

而TONY AN那边也不急，慢慢泡上一杯咖啡，看着在治疗室内接受电击眉头拧成一个结的李在元，左手攥紧了拳头。

“5.56mm。”

“多谢。”

“我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不直接问用了什么枪呢？”

“没有那个必要，我现在研究的是怎么救人，而不是如何去杀掉你们的人。”

之后电话被挂断，程煜陆坐在椅子上思索了片刻，打出了另一个电话。

————

“喂？六哥？”

“哦，小七，在睡觉么？”

“嗯，今天有些不舒服，哥有事么？”

“也没什么，哥听说李警官他......”

“如果今天哥只是想找我聊他的事情，那还是算了吧......”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几天出任务比较忙，过段时间再去看你。”

“嗯~”安七炫面无表情地努力让声音活泼起来，同时切断了监听信号。

他的手在不住地颤抖，刚刚程煜陆说的话已经被他完整地录了下来，这就是他的筹码。他也很清楚，如果上交那么他一定会立很大的功，也一定会获得荣誉，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么？不，他想要的是一个真相，一个迫使李在元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

“黑鹰，情况如何？”

“目标已进入指定区域。”

“继续观察，随时汇报。”

“是。”

————

“莫利教授，这位就是我的弟弟，李在元。”

“您好。”李在元难得穿上正装，欠了欠身。

“哦~真是个帅气的男孩子，可我记得你的弟弟不是kangta？”

“这个是我的表兄弟。”TONY AN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在元，这位是约翰莫利教授，是梅奥学院最优秀的导师。”

“很高兴见到你。”莫利教授拥抱了下李在元。

“行李我已经拿到宿舍去了，有事联络我就可以，我还有研究数据要记录，先走啦。”

“哥注意安全。”

“你的故事我听TONY说过，作为你的导师也是治疗师，我必须深入了解你的心理活动才行，那么李在元先生，是什么让你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求学呢？”

“我想，找回我自己。”李在元看向她，目光坚定，“教授，请您帮助我。”

“这里的学制正常是两年，但我看你的时间似乎并不允许拖到这么久。”

“是的教授，我想要在一年内结束所有的学习。”

“年轻人，这可是很困难的。”

“没关系，”李在元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头，“它，连我自己都掌控不了。”

PART 29

“放轻松，深呼吸，现在高举起右手.....”清晨五点，治疗室内略显空荡的声音。

“OK，辛苦了。”递给他一条毛巾，“WON~今天的课程在下午，我想你可以小睡一觉~”

“但愿吧。”李在元冲着他勉强扯了扯嘴角，走入了旁边的浴室。

“可怜的孩子~”高田勇太，莫利教授的助教，也是李在元的同班同学兼舍友。由于这里是研究生学院，所以在元的年龄在这里绝对是最小的，因此班上的几个同学都颇有一副把他当成“团宠”来对待的架势，尤其是这个大他四岁的日本男孩儿。

来到这里两个星期，李在元为了能够跟上二年级的课程，每天晚上都会学习到很晚，这就使得他的状态很不利于治疗，可是不这样就不能够尽快结束学业，或者说，就不能够学到他想要学习的内容。

按说神经学和大脑动力学这部分，直接听应该也能够听懂并掌握个三五分，或者说凭借他李在元的本事，掌握个八九分都不在话下，但他依旧选择了按部就班，或许是不想违背自然伦理一类的？总之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不按照顺序学习就一定会遗漏什么。

“呐呐，这家伙，是谁？”洗过澡后，李在元开始拆每周固定时间点到达的TONY哥寄来的包裹，当然不外乎会搭配一张某个人身着警服的照片，虽然只是背影。

“只是个目标对象而已。”李在元用日语懒洋洋地回答。自从认识了这个日本的同学后，他的日语已经从儿时的只会读单词飞速进步到流畅地对话了，和韩语的程度差不多。

“什么啊~我还以为会是、会是那个什么呢~”高田勇太摇摇头，但还是一脸八卦。

“哪个什么？”李在元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看着离开的那个晚上手机收到的那条信息。

“就是恋人啊。”

“算是吧。”将手机收回去，拿起桌子上的药瓶一饮而尽。

“喂喂~那个又不是什么果汁，你居然喝得那么享受？”不外乎身后的人又是一阵唠叨。

李在元说不上来自己哪里变了，他本以为来到这里后自己会变成一个读书机器，但其实他不论是和高田勇太还是班上的其他同学相处的都不错，让他近乎遗忘了自己进入警察学院时候的样子了，这或许是安七炫给他带来的永久效应发挥的作用吧。

“今天的报告呢？”

“哦，已经打印出来了，状况良好，但是不如昨天的指数稳定，你今天最好多休息一会儿避免情绪的激动.....”

“我知道了。”打断了这个人继续说下去的劲头，李在元耙了耙已经半干的头发，拿着桌子上面的包裹离开了治疗室。

骑着脚踏车来到不远处的湖边，看着有些灰暗的天空，忽然期盼着能够下一场雪。

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才小心翼翼地从信封里拿出那张照片，即便只有一个背影，也足够勾起全部的思念。这让李在元再次肯定了那些言情小说中的情节，用情的深度和长度是不成比例的，或许他发觉自己的感情比安七炫晚了很长时间，可这份感情却以不像话的速度滋长和蔓延，每到这时心底都会针扎一般刺痛，只有大口呼吸才能缓解。

首尔下了三场雪，安七炫换上了羽绒警服，看不出来是胖了还是瘦了。

不过一个星期大概也看不出来，或者说他本身就不是身材容易改变的人。

他现在去了首尔警示厅，好像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不要紧吧？

不知道马克西姆是不是又长胖了，他们现在住在哪儿呢？

脑海中一瞬间杂七杂八的想法叠加在一起，可唇角却挂着无奈的笑。也好，至少七炫没有杳无音信，至少还能够这样看一看。可他很清楚，站在七炫的角度，自己绝对是无比残忍的。七炫不会每个星期都收到他的消息，七炫不知道他在美国，七炫不清楚他现在的境况，七炫不了解.....

这样对七炫很不公平，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不论理由是什么，李在元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他变成了一个超大的矛盾体，他无法不去关注七炫的动态，又不能让七炫知道自己的情况，从这一点来说，七炫真的比他刚强多了。

李在元很没出息，他承认如果没有安七炫的消息，他一天都熬不下去，那折磨死人的治疗和整晚熬夜的学习，真的每一个瞬间都能让他轻易崩溃，所以当他看到七炫过得那么洒脱时，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敬佩的。

但李在元无法去想，他不在以后七炫到底承受了多大的伤痛，又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够将这些伤掩埋，装作若无其事。

甩了甩头，将照片小心翼翼地塞回信封里，骑着单车回到宿舍，他需要好好睡一觉。

————

“不、不要！”

“放开他....”

“WON！”

睁开眼一片漆黑，不多会儿便是一个温热的物体钻进了被窝，蹭了他两下。

安七炫努力平复呼吸，这大概是这个月第四次梦到这个场景了，而这次也是最清晰的一次，让他可以看清梦里面每个人的脸，不论是儿时的自己、儿时的在元，还是他的父亲。

“西姆，要不要吃夜宵？”安七炫有些调皮地捏着马克西姆的鼻子问，当然惹来对方一个大力的巴掌，打在皮肤上还挺疼。

“你这丫头，越来越有劲了。”安七炫撇撇嘴，拧开了台灯。

连续加班了三天，果然可以一口气睡上七八个钟头不醒，暂时摆脱噩梦的困扰了。

虽然现在可以一笑置之，可就在两个星期前，他甚至动过轻生的念头。

第一次的噩梦持续了很久，不论他如何大喊大叫，都没有回应，直到马克西姆把他舔醒。

而醒来后的安七炫，久违地放声大哭。或许是想到之前做噩梦时，总有那个安稳的怀抱来安慰他，或许是刚刚的梦境太过骇人，浑身颤抖不已。

但哭过后他很清楚，人总要学着长大，要学着适应。再也没有怀抱可以让他依靠，他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这个噩梦。

马克西姆履行着保护安七炫的职责，从那天起每次他做噩梦，马克西姆都会钻到被窝里去蹭蹭他，虽然它现在已经不那么灵活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安七炫看向窗外不深的夜色。晚上十点多，路面上还有零零星星的行人经过，别墅的对面不远处是一个广场，周末有时还能看到孩子们在广场上面嬉戏打闹。

“KANGTA警官，查到最新一批毒品的下落了，半个小时后会召开紧急会议。”

“我明白了。”放下电话，熟练地穿好警服，安七炫这个名字，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被提及了。

现在的他是特别行动组的“KANGTA”警官，而主要的工作，就是追踪大脑活性剂的下落，以及监视程煜陆警官。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零零散散的情报让他大致捋顺了事情的脉络。可以肯定的是，李在元和他很久之前便认识了，但他们都不记得了，这中间的关键人物，就是在梦中被他称作“爸爸”的人，这个人的长相很模糊，即便是他看清了所有人的脸，可这个人的脸却依旧是模糊的。他的大脑动过手术，李在元的大脑很可能也动过手术，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都是“受害者”，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从儿时就开始相识的原因吧。

李在元是因为他离开的，为了保全他的安全。而李在元之后并没有什么其他人来接替工作，所以他是安全的，李在元也是安全的。

至于特别行动组正在追查的这种毒品，安七炫总觉得，和这个他想要弄清的巨大问题，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自然也是他如此拼命的原因之一。

而他对于李在元，也由最开始的迫切想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去了哪儿，进展为顺其自然。安七炫确信，李在元不会抛下他不管，李在元也不会消失，所以他只需要等，等一个未知的期限到来。

PART 30

“在元，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回到那个老房子去看一看。”李在元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同意。”抢先一步，张佑赫的语气难得有些急促，“先不说你的状态如何，那些人似乎觉察到你在美国，也会料到你去那所房子，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那些人？”李在元一怔，最近他都忙于治疗和课业而忘记了自己是一名探员，“七炫....”一瞬间冷汗布满了额头。

“放心，他没事，暂时。”TONY AN神色凝重地回答，“但坏消息是，他暴露了，总部派了人暗中保护他。”

李在元沉默了，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沉住气稳定状态，早日完成治疗，可一旦牵扯到那个名字，他便需要花费全身的力气来告诉自己哪怕一丝的动摇都会功亏一篑。

“去休息吧。”片刻后，TONY AN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在元的情况很不好，虽然他的中枢反射神经机能在一点点恢复，但他的内循环却承受着巨大的负荷，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也开始渐渐衰退，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似乎在一丝一毫地流逝。

“七炫，我该怎么办？”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缓缓下落，李在元第一次不那么确信自己有没有命去请求安七炫的原谅了。

————

“六哥。”

“我应该感谢你还愿意喊出这个称呼么。”程煜陆苦笑了一下，“要喝什么？”

“不必了。”安七炫警惕地看着四周，没有再向前踏出一步。

“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来是要告诉你，明天开始我就要离开了。”

“离开？”安七炫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尖锐了许多，“去哪儿？”

“任务结束了，回去复命。”程煜陆说得云淡风轻。

“你.....”安七炫攥紧了拳头，“你果然是他们的人？”

“小七，我很清楚你在说什么，但很遗憾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程煜陆直视他，“我是SAS的人，伤害李在元的人是我的同僚，当时我们接到的命令是除掉他，不过他的心脏异于常人的位置，再加上他反应力超快第二发子弹躲过了要害，所以他才活了下来。”

安七炫不断地深呼吸，他说的每一句话打在心上都会烙下一道疤，一下又一下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疼痛不已。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你还想问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安七炫一步冲上前，攥住了他的领子，“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对吧？从你成为我们家邻居的那一刻开始就是骗局！”

“我是在那次爆炸以后偶然加入SAS的，我承认这次接近你的目的是李在元，我也知道现在的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我至少是真的把你当弟弟来看的。”

“什么爆炸？”安七炫一愣，手一瞬间松开，“还有，李在元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接近他？”

“六年前，在你曾经居住的房子里发生了一起大型的爆炸，房子里面所有的人都没能逃出来，除了你和李在元。但是那时我已经搬走很长时间了，所以我并不清楚是谁救了你们两个，只知道那之后你被你的哥哥保护了起来，而李在元却消失了。至于李在元是谁，我没办法回答你，我也是奉命行事，当我看到你和李在元走在校园里的时候，我就计划着要将他带到总部去问话，就这么简单。”

“哥哥？”安七炫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我的哥哥，就是TONY AN吧？”

“从资料上来看是的，我没有见过你的哥哥，但最近我和他通了个电话，就是第一次被你监听的那个晚上打来的电话。”

“你知道？”安七炫恢复了警惕，后退一步，脸色变得难看。

“七炫，我是特工，这个难不倒我。”

“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么？检方不会放过你的！”

“这就是我和TONY AN交换的条件，我告诉他打伤李在元的子弹型号，他帮助我从这里逃出去，当然如果你正在录制我们的对话，你完全可以把这个作为证据交给检方，我不在乎能不能逃出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准确说是任务失败了。李在元的失踪是我也没有料到的事情，不过他一定和你正在追查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我并没有录音，我今天只身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要一个真相。”安七炫冷静了一些，“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你知道的信息量应该差不多，李在元和你是六年前一个秘密项目的实验对象，但是却发生了一场大爆炸，爆炸使得你和李在元都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而那个制造爆炸的人，还有六年前那个项目相关的人却消失地无影无踪。五年后，英国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杀人案，凶器到现在还没有被找到，被害者的身体内发现了大量肾上腺素，这意味着他的大脑在临死曾前极度活跃，所以上面的人联想到了六年前的那个项目，就派我来寻找你，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找到了李在元，之后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也就是说，那个制造爆炸的人，想要杀死我和在元？”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李在元是很危险的人物，总部下令除掉他或许有着其他的原因，这个任务本该我执行，但我无法下手....”

“TONY AN的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不清楚，我试着调查过，但他隐藏的很深，你们的情报科也没有找到他吧？”

安七炫努力不让泪水落下，他也不清楚为何要落泪，只是忽然间觉得世界崩塌了。

“我知道李在元对你来说很重要，早在那次露营的时候我就看清楚了，所以我拒绝执行这个任务，我不能亲手从你的身边夺走他，对不起，七炫。”

没有和程煜陆道别，安七炫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那所昏暗的房子，他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回到了之前和李在元一起住的地方，推开门，一路跌跌撞撞将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

仿佛失去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任由自己沉溺在无尽的绝望中，只有双眼空洞地留着眼泪。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屋内的寒气侵袭了每一个细胞向他抗议才又回过神来。

安七炫很清楚，他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天真。他本以为程煜陆至少是掌握着重要情报的人，才会小心翼翼地抓着那天的录音直到今天才来逼问，可事实却是如此滑稽，嘲笑着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清楚，线索在一瞬消失殆尽，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KANGTA警官，总部召开紧急会议的消息你没有收到么？”

“抱歉长官，我、我的家人出了些事情，今天的会议，我能不参加么？”

挂了电话，安七炫继续盯着屋子的角落发呆。那是这间屋内唯一值钱的实木衣柜，记得他刚刚搬进来时还吐槽过这个家伙的格格不入，回忆在一瞬间涌上，头痛欲裂。

视线移到被踢翻的垃圾桶上，安七炫忽然想到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将李在元的衣柜锁好，又将日历撕到今天的日期12月31日，打开冰箱将过期的物品统统装进一个袋子里放到门口，戴上手套擦掉屋内所有的指纹，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在收拾垃圾桶时，一张字条上隐约写着一些字，他拿起来看，再一次湿了眼眶：

如果有什么事情使我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一定是遇到你。

如果幸福可以用数字来衡量，那么遇到你后的每一天，都是无穷。

如果能用我来交换什么的话，那么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平安。

如果要送给你一句话，那我会说：别了，我的爱人。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并在以后的时光慢慢把我忘记，我会带着对你的祝福生活下去，即便是在另一个世界。

“在元，我该怎么办....”握着这封迟到的“情书”，安七炫再一次泣不成声。

PS，我其实真的很不舍得虐他们俩，情节需要-0-（才不是因为他们最近都消失╭(╯^╰)╮）